隔离期间的第一场美丽日落。
看的时候真的就忍不住:哇…
这两天在接着清理相册,翻到了很多去年八月初到香港时的记忆和照片,于是趁着冗杂的线上实习(摸鱼)间隙,来靠着码码文字整理整理图片打发无聊的居家日子。
到香港转眼已经快一年了,我也马上大二了。回溯最初与香港产生链接的很多很多个瞬间和时刻,有初到的恐惧和不安,但更多的却是那些零零碎碎的温暖对话和那些初到时遇到的很好很好的人。Ta们是和我同市一起出发隔离的朋友、宾馆的老板、宾馆里负责清洁的菲律宾阿姨、甚至也有线上给我安慰的君君和远处的赛博朋友们。以至于每次提起这段回忆,每一份感激的实体重量都历历在目。因为大概如果没有Ta们的话,我和香港的关系,甚至是我现在的状态,或许都应该是另外一种模样吧~
那就趁着这个还没有远去的夏天,记录一下上个夏天发生过的故事好了。
在进入香港之前的记忆:凳子和曼曼那天送我去高铁站
我和凳子的合影
小时候初到香港:久远的旅游日记
还翻到了一点点当时的朋友圈hhh
我在五年级的暑假其实去香港旅游过一次。不过那时候很小,加上那时候一起同行的阿姨和妈妈还比较沉浸于奢侈品购物的圈圈里,所以现在回忆起来,整个大致体验应该是极其游客和走马观花式的。记得去了老佛爷,海洋公园,迪士尼,浅浅参观了港大(有很多蚊子),然后在杜莎夫人蜡像馆我照了很多照片等等。不过也是刚刚又突然翻到了小时候的游记,发现其实原来短短的旅游里其实也还有很多可爱瞬间的。
想了想,让我把小时候的游记直接放上来好了:
读着以前的文字,还是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呀。同时也有趣的是,发现那时候提及了好多个初印象的大词。无论是“繁华”还是“奢侈”,小女孩的笔下始终是由下到上的仰望视角,一边感叹着Ta的美丽,也一边记录着那些真切的冲击。
但总觉得片片点点都互相联系在一起的,过往的部分或许悄悄躲藏在某个角落蒙尘,但在一些重逢的触点上,它们还是会一下子出现,然后我们彼此相视一笑,说到:喔!原来很多年前还发生过类似的相遇呀!
比如看到小时候日记里的那句:“梦见自己长大后我们一起在香港大学读书的情景”,谁知道那时候的一些悄悄乱写,竟然后来故事也真的就这样发生了呢。但其实上初高中之后,直到高三之前,我早就忘记了过去随随便便写过的这句话,也从来没有萌生过要去港大读书的想法,还是直到疫情的爆发,才因为一些误打误撞的原因(比如奇葩说的阿詹,比如微博的牛牛啦),才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真的去试试申请港大。
所以猛地看到小时候的文字竟然还存在主义了起来呢!哇,你说这是不是一些命运的注定呀?
只不过作为去年唯一一个从万州这个四五线小城市通过高考去往香港读书的学生,最初深深的孤独感还是一度淹没了我。这种孤独感不是来自于香港这个城市给我的陌生(因为毕竟有一些小时候的记忆),更多的还是来自于形单影只的害怕。因为疫情,父母也不能送我去香港,于是最初我打算自己单独前往。
只是为什么不联系当时也在重庆读高中去香港读书的同学呢?大概是一方面他们本来就彼此认识(并且每个学校几乎都有结伴而行的同校学生),我自己并不熟悉(性格也比较慢热);二来当时的自己也并不想去了一个新的地方,最后还是又掉入每天用四川话交流的日常。
所以大概是孤独和期待感并存的所在,我想要真的进入一个新的环境,了解香港更深的所在,和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展开不带有对于过往揣测的平等对话。于是就这样,藏起那些小时候的零碎模糊记忆,一边紧紧拽住最初的不安,但一边也期待着建立不一样的故事和链接。
不过后来还是联系到了一位和我有相似感受的来自涪陵的朋友
我们决定一起飞往深圳去到香港隔离
从深圳到香港:过关日记
.08.25在深圳机场飞机落地
坐了一个通宵之后我们前往通关处
在深圳的那晚很偶然,一位暑假和我因为小猫聊过天的学姐也会在第二天通关(后来的第一学期我们也还一起在港大上了一节通识课)。于是我和涪陵的朋友,还有这位姐姐一起在人流里扎堆排队等待过关。
过关的那天天气很热,尽管我们去得很早,但也因为十点是工作人员的上班时间,前面的几个小时我们还是免不了在户外被大太阳暴晒。我们一会儿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会儿又和彼此聊聊天,但也因为太热,聊天都是浅尝辄止。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着一角深圳蔚蓝的天空,还是觉得好累。
内地的疫情在那段时间其实并不严重了,但为了安全和顺利过关,我们还是紧紧戴着口罩,于是被口罩遮住的汗在阳光的闷蒸下涔涔不止,疲惫几乎已经快要冲刷掉最初的惊喜。
看着漫长的人流,我还是不住地感慨:啊,疫情之后的世界怎么这样子。
和内地的闭环运输隔离不同,前往香港的隔离是借由这个隔离手环完成的。
在过关处拿了隔离手环之后,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可以购买蔬菜水果前往最初预定的酒店处,然后自己开启手环,完成七天的隔离。(于是这个隔离手环就成了一些疫情时代的特有物)
不会说粤语的我傻乎乎地还走错了柜台
感觉工作人员当时看着我很是着急,只不过也没听懂Ta们在说什么..
隔离过关的体验是更偏向于“自主完成”的。总的来说,用三种语言切换的维护治安的工作人员其实很少。这也和我从香港回内地的感受蛮不一样,没有闭环的设置,不会有专门的车接送,这种防疫模式,其实是更多依赖于个体的自觉。
从深圳过关到香港,中间的路程其实很近很近,但因为人太多,花的时间还是很长。但也因为这个过关的设置,加上疫情的缘故,总有一种从A到B的断裂和分割感,并且尤其强烈。似乎是人生的两个阶段的隐喻一样,中途格外艰难,但却又的确是从某种封闭到某种意味上的相对自由——大学的自我探索和新环境的感知。
所以其实那个过程又是瞬间性的,时间在被更宏大的叙事结合的时候,三个小时反而被猛地压缩。我看着匆忙的人群,看着口罩上各式各样的或是疲惫的,或是看着对方的,或是盯着手机的眼睛。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呢?Ta们也是学生吗?还是说,Ta们需要不停地来回颠簸呢?
从深圳到香港过关的某个时刻,会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信号消失,宕机的几分钟里似乎谁都不再是,有时候也会觉得那些看似鲜明的身份主题被建构的过程其实又好轻易,轻易到似乎只需要几格共同体的信号就够了。于是我看着我的手机从“中国电信”到“--”的一行字,好像一些更大的哲学命题也开始隐隐浮现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割裂感其实一直都在。最初带着弥合“内港矛盾”,开启对话与交流的乐观主义情绪进入,后来似乎也在进一步更深的体悟里,意识到了很多复杂的交织与无奈。很多问题的灰色地带远比想象的要深远很多,它不是仅仅用“繁华”和“落寞”,“认同”和“疏远”就可以解释得清楚的。所以最近看到朋友发图关于二十五周年的大红色标语布满公租房的时候,一时的事情也被盘旋成了好多个部分。
说回过关,总之这个过程很奇妙,是一道更隐形的墙,在疫情这个特殊的时期增添了更多烦琐的设置之后它变得更加深厚。跟着步伐间在那个场所里的缓缓移动,似乎也是在窥探我的过去和即将要面对的新鲜世界,以及它们两者之间微妙的过渡和因为地域带来的嵌入生命实体感受中的差别。
听不懂粤语的我用蹩脚的普通话试图和司机对话
我看着计量表,也打量着周围
“哦!这个香港我几年前真的来过吗?”
住入宾馆:像家一样
和我们入住的宾馆发生的故事,大概是初到香港印象最为深刻的部分了。
因为另外一位同行的学姐有提前租房子,她便提前下车了,于是剩下我和涪陵的朋友一起和出租车司机在车上。
司机开始试着用普通话问起我们问题来:“你们住的这个地方不是酒店吗?”
我们回答道:“嗯嗯,不是酒店,是一个宾馆。”
他紧接着用急促的语言说到:“那可能很不安全啊!别住这个好了!”
我们两个女孩相视一看,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是宾馆很紧张的,这个一来价格低,二来也离港大近。我们还是想去看看吧。”
司机回答道:“嗯嗯,但是宾馆真的不好,以后再住也不要选宾馆了!”他的语气中似乎还有些生气的感觉在。听到他的话,我和香港的疏离感似乎一下子就上来了,但同时还是有怀疑:“真的很糟糕和不安全吗?”
回忆起来最开始订酒店的时候,印象中老板人很好,他不仅在我们还没到香港之前给我们告知注意事项,也时常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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